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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医太极三部六经体系隐含《黄帝内经》创作大纲
1、黄庭太极生“神”
前文已经阐明黄庭太极生“神”,“神”宅在“神阙”,阙者宫殿也,内连小肠、大肠及肾生殖器和督脉、任脉,涉及肝心(春夏阳仪系统)、肺肾(秋冬阴仪系统),是“肓之原”。《灵枢·四时气》曰:“腹中常鸣,气上冲胸,喘不能久立,邪在大肠,刺肓之原、巨虚上廉、三里。小腹控睾,引腰脊,上冲心,邪在小肠者,连睾系,属于脊,贯肝肺,络心系。气盛则厥逆,上冲肠胃,熏肝,散于肓,结于脐。故取之肓原以散之,刺太阴以予之,取厥阴以下之,取巨虚下廉以去之,按其所过之经以调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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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、神舍心归目
《素问·六节藏象论》曰“神”生于天地气味,《灵枢·天年》曰:“神气舍心”,《灵枢·五色》曰:“积神于心”。心主血脉,《素问·八正神明论》曰:“血气者,人之神”。《灵枢·营卫生会》曰:“血者,神气也”。《灵枢·平人绝谷》曰:“神者,水谷之精气也”。这是对“神”的定义。可知血脉有“神”,诊脉就是察神。“神”舍心,心募穴在巨阙,巨阙连鸠尾,鸠尾是“膏之原”。如果说“神阙”是神的宫殿,那么“巨阙”则是神的行宫。
《素问·解精微论》曰:“夫心者,五脏之专精也,目者其窍也”。《灵枢·根结》曰:“命门者,目也”。《灵枢·大惑论》曰:“目者,五脏六腑之精也,营卫魂魄之所常营也,神气之所生也......目者,心之使也,心者,神之舍也”。可知最后“神”舍于目命门,谓“目者......神气之所生也”。最后通过目命门表达出个体人之“神”,望诊先看“眼神”。
3、头部太极三部六经体系
示意图肝开窍于目,又心开窍于目。《素问·解精微论》曰:“夫心者,五脏之专精也,目者其窍也”。《灵枢·大惑论》曰:“五脏六腑之精气,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......则随眼系以入于脑,入于脑则脑转,脑转则引目系急,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......目者,五脏六腑之精也,营卫魂魄之所常营也,神气之所生也......目者,心之使也,心者,神之舍也”。
肝心主阳气开窍于目,目入脑,春夏阳仪系统组成目脑命门。肺开窍于鼻,肾开窍于耳,肺肾主秋冬阴仪系统。脾开窍于口,心开窍于舌,相火代君火行事,太阴湿土少阳相火组成“火湿”中部黄庭太极,故名“人中”(见图10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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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、“形与神俱”是《黄帝内经》创作大纲
后天天地气味所生之“神”无形,藏于先天父母所生有形心脏血脉之中,后天之“神”滋养先天之“形”,故《灵枢·天年》曰“失神者死,得神者生也”。据此《素问·上古天真论》提出了“形与神俱”的创作大纲。
《素问》第一篇《上古天真论》第一段就提出《黄帝内经》的创作核心大纲是“形与神俱”,第二段女七男八阐述“形”的来源,第三段阐述“神”来源于天地之气,故真人、至人、圣人、贤人要“法则天地,象似日月”“提挈天地,把握阴阳,呼吸精气,独立守神”“合同于道”。《素问》最后第八十一篇《解精微论》阐述神舍目命门。《灵枢》第一篇《九针十二原》承接《上古天真论》提出“粗守形,上守神”的治疗原则,说明《灵枢》在《素问》之后。《灵枢》第八十篇《大惑论》阐述“目者,五脏六腑之精也,营卫魂魄之所常营也,神气之所生也......目者,心之使也,心者,神之舍也”,是“神”舍目命门。第八十一篇《痈疽》阐述营卫——神失常生痈疽。整部《黄帝内经》前后呼应,始终贯穿着“形与神”,怎么能说《黄帝内经》不是一个整体呢?
5、“形与神俱”创作大纲的主线是天地人三才大道
“形”是父母给予的先天有形生命体,属于人道。“神”是天地气味给予的后天无形生命体,天地人三才之道构成了个体人先后天双生命体,后天之“神”滋养着先天之“形”,故《灵枢·天年》曰“失神者死,得神者生也”。
因为“神”来源于天地气味,故《素问·宝命全形论》曰:“天覆地载,万物悉备,莫贵于人;人以天地之气生,四时之法成......夫人生于地,悬命于天,天地合气,命之曰人。人能应四时者,天地为之父母”。
经文明确阐述个体人具有天地人三才大道,贯穿人生始终。见图11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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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之阴阳”三阴三阳代表六气形成“天以六为节”的天道,“地之阴阳”木火土金水代表东西南北中五方五行五运形成“地以五为制”的地道,此“天六地五”是五运六气理论的来源。《国语·周语下》曰:“天六地五,数之常也,经之以天,纬之以地”[8]。“天六”是经天道、“地五”是纬地道的,是古代之“常数”,所谓“常数”,即公理也。在《黄帝内经》中将其概括为“天以六为节,地以五为制”。那如何经天道纬地道呢?《素问·天元纪大论》曰:“寒暑燥湿风火,天之阴阳也,三阴三阳上奉之。木火土金水火,地之阴阳也,生长化收藏下应之”,“天之阴阳”三阴三阳就是“天以六为节”的“天六”,“地之阴阳”木火土金水五行就是“地以五为制”的“地五”。这就是古代11条经脉和五脏六腑的来历。“天六”配应人体六腑及天道六律,“地五”配应人体五脏及地道五方五行。马王堆出土帛书两部灸经《足臂》和《阴阳》都是11条经脉,《灵枢·本输》也只记载11条经脉(《素问·六节藏象论》曰“凡十一脏”)。
太极三部六经以少阳太阴创立“建中”体系
少阳相火一轮红日,照耀在太阴脾土大地上,所以脾土能生化万物。故《素问·阴阳别论》曰:“所谓阳者,胃脘之阳也”。《难经·十八难》解释道:“手心主少阳火生足太阴阳明土,土主中宫,故在中部也”[9]47。李东垣在《医学发明》阐述曰:“坤元一正之土,虽主生长,阴静阳躁,禀乎少阳元气乃能生育也”[8]166。这就指出了少阳三焦相火阳气的特别重要作用,相火寄予胆,故《素问·六节藏象论》云:“凡十一脏取决于胆”。而脾主四肢,所以《素问·阳明脉解》曰:“四肢者,诸阳之本也”。少阳三焦腑是腠理,所以《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》曰:“清阳出上窍......清阳发腠理......清阳实四肢”。《灵枢·邪气脏腑病形》曰:“诸阳之会,皆在于面”。《难经·四十七难》曰:“人头者,诸阳之会也”[9]166。人体的阳气在“胃脘”,即脾胃土。而脾胃土主四肢,故云“四肢者,诸阳之本也”及“清阳实四肢”。头为首为天,天为阳,故云“头为诸阳之会”。张仲景据此“胃脘之阳”创立“建中”思想,创建小建中汤、大建中汤、黄芪建中汤、理中丸及小阳旦桂枝汤,脾主手足,脾胃阳气不足,手足冷,故有四逆汤、四逆加人参汤、通脉四逆汤、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、当归四逆汤、四逆散等。故明代大医学家汪绮石在《理虚元鉴》中曰:“阳虚之治所当悉统于脾”[10]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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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因为人体阳气在脾胃土,所以李东垣特别强调阳气出于胃。李东垣曰:“春生夏长,皆从胃中出”。《医学发明·三焦统论》曰:“三焦......统而论之,三者之用,本于中焦。中焦者,胃脘也。天五之冲气,阴阳清浊自此而分,十二经络自此而治......三焦者,冲和之本”。就是说,春夏所主之阳气皆来源于脾胃,不在肾。所以李东垣悟出“甲己化土,此仲景妙法也”之奥秘,于是对本是五运六气“甲己化土”的土运,保持太阴“己土”脾湿本来面貌不变,而将“甲”解释为春生少阳之气,解释为从本的少阳太阴主“火湿”两经,进一步强调厥阴从中气少阳向左升浮阳气、阳明从中气太阴向右沉降阴气,从本从标的太阳少阴心肾水火为阴阳之征兆,从而以五运六气《素问·脏气法时论》升浮沉降思想建构他的整个脾胃学术理论体系,以少阳三焦和太阴脾为厥阴肝、阳明肺、太阳心、少阴肾四经四脏的生理病理活动中心,即厥阴肝、阳明肺、太阳心、少阴肾的气机升降是以少阳太阴为枢纽。一轮红日居中照耀春夏肝心、秋冬肺肾,红日运行成四时,故脾土不主时,而临制四时四维。
少阳衰则太阴寒而水谷不化,《伤寒论·辨脉法》曰:“形冷、恶寒者,此三焦伤也”。《金匮要略·水气病脉证并治》曰:“趺阳脉伏,水谷不化,脾气衰则鹜(wù)溏,胃气衰则身肿。少阳脉卑,少阴脉细,男子则小便不利,妇人则经水不通”[11]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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脾主四肢手足,故少阳太阴的诊断部位在两踝上下。《灵枢·本输》曰:“(足)三焦者,足少阳太阴之所将,太阳之别也,上踝五寸,别入贯腨肠,出于委阳”。《素问·三部九候论》曰:“以左手足上,上去踝五寸按之;庶右手,足当踝而弹之,其应过五寸以上蠕蠕然者不病,其应疾中手浑浑然者病,中手徐徐然者病。其应上不能至五寸,弹之不应者死”。又说:“手指及手外踝上五指留针”。《灵枢·经脉》曰:“经脉十二者,伏行分肉之间,深而不见,其常见者,足太阴过于外踝之上,无所隐故也”。在外踝之上形成诊断区,临床往往见到患者此处寒冷。足外踝上有足光明穴,绝骨穴,调理足三焦补阳气。
《灵枢·本输》五输穴位于肘膝关节以下,是因为脾胃四肢为诸阳之本,是非常重要的部位,《灵枢·终始》曰:“阳受气于四末”。四肢肘膝以下不但是阳气的发祥地,也是阴阳经脉的交接处。所以五输穴是调整全身阴阳的基础。四肢肘膝以下当是中焦所生营卫气血神流注的源头,如河流的上源,故《灵枢·九针十二原》描绘出营卫气血神运行的五种态势是“出、溜、注、行、入”,并分别命名为“井、荥、俞、经、合”,合称为“五输穴”。见图12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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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未完待续)
参考文献
[8] 薛安勤,王连生,注译.国语译注.长春:吉林文史出版社,1991:103
[9] 南京中医学院医经教研组.难经译释.上海: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,1964
[10] 明·汪绮石.理虚元鉴.北京:人民卫生出版社,1988:22
[11] 李克光.金匮要略讲义.上海: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,1995:16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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